绘画一旦开始,就没有办法结束。
花朵的盛开是不允许人打断的盛宴。
在络腮胡的背后,一张青紫色的脸悄悄探上来,正是刚才趴在女医生腹部的那一个小孩,他伸出小小的手,握住了络腮胡的手腕,逼着他不断向下,将最后一点颜色赋予鲜花。
画笔离纸面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
竹猗噌地一脚踹翻了立在一旁洗画笔的水桶,里面混杂的颜色瞬间泼到了纸上。
络腮胡清醒过来,他猛地睁大了眼睛,然后往后一缩,摔倒在了地上。
“我屮!我什么时候这么牛!这谁画的啊?简直跟个真花似得。”
连接着他血管的根系出现了真空,血液停止供应。
花朵抖了抖身体,下一秒,红色的花顺着根系盛开过来,砰砰砰的声音,就像是春天的脚步,花朵不断绽放,红色的,娇艳的,美丽的,动人心魄的。
直到最后一朵花将络腮胡吞并。
每一个血管的节点都开出了一朵花,花瓣与花瓣接壤,挤压,密密麻麻。最为庞大的花盛开在络腮胡的嘴中,从喉咙深处探出来,向外展开,脸盘子大小,还是重瓣,一层一层就像是新娘的纱裙。
这是极为美丽的场景,花团锦簇,繁花盛开,如果它底下没有压着一个人的话。
络腮胡已经说不出话来,他只能徒劳挥着手。
【b级·数据化】启动,络腮胡努力伸出手,在花朵的缝隙中摸到了自己的眼镜,当前噩梦值27000,s级噩梦,b级觉醒者进入十分钟身体就会开始异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