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犹自浮想联翩,易水寒却径直走向了那劫匪头子,拿回了自己的荷包。
我见之,连忙凑上去瞧,这些天那些劫匪都在用易水寒荷包里的钱,一路走来可谓是吃香喝辣,我倒是想知道他们究竟用掉了多少钱财,可易水寒却浑然不在意,甚至看都没看荷包里的钱,只将一同被塞进荷包里的那块玉拿了出来,细细擦拭了好几遍,方才重新收进自己怀里。
他虽不曾说,我也能猜个大概,这块玉对他而言,定然十分重要吧。
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能让他对我这种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,我盯着他望了半晌,终于重重地说出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他依旧云淡风轻,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,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我是憋不住话的人,想到什么就必须得说出来才痛快的那种,思忖很久,我方才问了句:“这块玉对你来说,一定十分重要吧,你就这般轻易地借给了我,万一真要不回了,又该怎么办?”
我对这个问题是真感到好奇,殷殷切切望了他半晌,结果只等到两个字:“不会。”
这些天的相处,倒也让我摸清了他的性子,他既不愿多说,哪怕我磨破了嘴皮子,都别想从他那儿多挖出一个字。
我轻声叹了一口气,只得作罢。
快入夜的时候,我终于与他走到了凉山脚下的镇子里。
凉山这个地方可真是地如其名,又荒又凉的一座山。
赶了整整一个下午路的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,烤鸡、烧鹅、红烧肉什么的统统都挥之不去地在我脑子里打着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