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宋怀顾转着刚刚到手的一盆芍药,没听清裴辞冰说什么。

裴辞冰却摇摇头,指了下鼻子:“鼻尖上有泥,你就这么喜欢莳花弄草?”

“嗯,我之前不是跟你讲过。”宋怀顾用手指一抹抹掉了,力气有点大,鼻尖有些泛红,“我就爱莳花弄草,你给我整点儿花草,我保证不烦你。”

裴辞冰拽他起来:“现在是巴不得你烦着我。”

“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两个人偶尔会提到刚刚因为联姻强行绑在一块儿的事,每每提到都会乐上半天。

宋怀顾笑了会儿:“其实我最近还在想一个问题,你还记得你的虚无之境里面,那个小和尚说你命里有相思劫,我命里有生死劫吗?”

裴辞冰微不可查地皱皱眉:“记得。”

“别紧张,都结束了。”宋怀顾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其实,现在想来,或许还没解完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因为我的名字所嵌的诗经里,最后一句话是‘神之听之,介尔景福’。”

裴辞冰愣了愣:“什么意思?”

宋怀顾不客气地推开他:“自己查,懒得解释。”

“你说明白!”

“我不!要么你自己去找故渊问!”

“宋怀顾!你是不是逼我又要光天化日之下做点儿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