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妍弯腰弯的久了,被他一喊猝然直起身体,没站稳,直直撞向书架。
她本就脚上有伤,额头磕到书架上,脚也脱力,狠狠摔在地上。
她疼得咬紧牙关,全身冷汗涔涔。
对上傅卓弋冰寒的视线,她又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。
“我就好奇,进来看看,还没动过。”
时妍目光柔软,轻声细语,讨好他的模样。
“你下面怎么那么多母婴书?”
拄着单拐上前,“啪嗒”把单拐扔掉,改为摁住他的手臂借力。
仰头,晶亮的目光凝视着他。
傅卓弋冷如利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瞬,撤开手臂。
这里没有支撑物,单拐又在地上,再加上谁能猜到傅卓弋绝情到这种地步。
连悬念都没有的,她像被锯断的树,直挺挺地仰面栽下去。
脚疼得更厉害,这下她努力很久都没站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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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筋动骨一百天,二次伤害直接导致石膏又打了一遍,被医生勒令卧病在床。
她再不甘寂寞,也只能躺在“海景房”里看那乌沉的景,层叠的雾。
每天有佣人按时给她送饭,傅卓弋的面却是没见过一次。
都怪傅卓弋。
三天前,要不是他见死不救,还把她丢到书房外面,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惨。
当时她疼得死去活来,幸亏佣人看见,叫了医生来。
不然现在,她的脚怕都要被锯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