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妍猛的从噩梦中惊醒,像一尾濒死的鱼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屋子里空荡荡,视线里白茫茫的。
一摸额头,黏腻的汗珠都贴在皮肤上。
想起梦里的场景,她浑身还在打战。
手指摩挲到小腹,平坦而温热,怎么可能有血涌出,她真是魔怔了。
梦就是梦,都是她想太多了。
时妍拿纸巾擦干汗珠。
平躺下慢慢平息心情。
傅卓弋是晚上九点回来的。
彼时时妍正要下床上厕所,他来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怕硌着她腰,动作格外轻柔小心。
时妍侧脸冷如冰霜。
她还在生气。
傅卓弋也不说话。
他把她放下,时妍着急,他还未完全转身,眼角滑过她病服掀起的一角雪肤。
白如瓷,嫩如笋,他指尖不知何故,痉挛了片刻。
估摸着她好了,后面也没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,他转过身去,就见她仰头眯眼盯着他。
嘴角耷拉,偏淡的唇被贝齿抿得泛红。
像是磨着獠牙,伺机而动,要一举中的。
傅卓弋被她黑葡萄般的眼神看得心软。
大掌按捺不住揉揉她发心。
哑声,“抱你回去。”
时妍还是维持着对峙的姿势,手压在马桶边上,像是和他杠上了。
于是他加重了一点语气。
“乖,听话。”
时妍不为所动,甚至要起来自己走。
脚踝上有伤的人怎么能走?
傅卓弋冷了脸,把人打横抱起,顺带还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