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时候,干柴烈火,任由它烧下去,会很快烧成灰烬,反倒是越压,火苗的爆发力会更强大。
傅卓弋就是这样。
他又想冲凉水澡了。
可时妍在里面——时妍!在里面!
傅卓弋像是才意识到这点,浑身火烫的血液一瞬冰凉。
除了最开始,时妍还开口唤他两声,或撒娇或求饶,可现在,她一声细弱的呢喃都听不见了。
他疾步推开浴室的门——时妍已经倚在墙壁上睡着了。
旁边花洒还在持续出水,可屋子里的温度却冷热交织。
他一把将她抱起,手掌碰到她额头,明显的烫意如热滚的沸水。
他抱着她晃了晃,可时妍早已失去知觉,对外界的物理运动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傅卓弋抱着她,脱去她身上的湿衣。
又用干净的睡衣把她裹起来,放进被子里。
他要打电话给家庭医生,习惯性地去掏裤兜,才惊觉,刚才出来找时妍,心里太着急,忘了拿手机都不知道。
外面雨还在下,他把窗子一把阖上,冒雨跑出去。
傅宅二楼,傅卓弋房间门口。
傅姜苓僵硬地站着,身上还是晚上那件衣服,相比下午她脸上那复杂的表情,此刻她最突出的神情,就是担忧。
她被时妍那坏丫头气得不轻,上了楼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。
拉上窗帘,灯也未开。
过了会儿,走廊里传来一阵声响,她对傅卓弋的脚步很熟悉,知道是他进了房间。
可她又忍不住想,他回了房间,那时妍呢?
“邦邦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