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宁肯冻死,也不愿意和我们待在一块?”
这个认知,让傅卓弋温热的心脏,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、拉扯,从胸膛里剥离,在他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的时候,又眼睁睁看它被完整放进了冰桶里。
时妍的唇用力抿到泛白,身体的难受和心理的折磨让她受不了,疯狂捶打着他的背。
“对,所以你能赶紧放我下去吗?我难受死了,我快死了,你能放过我吗?”
时妍眼眶又疼又酸,她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,只知道自己进退两难。
想睁眼,雨水肆虐的冲刷,让她痛得睁不开眼。
想闭眼,又怕看不见路,傅卓弋又把她带去那个深渊。
她最怕别人的讥讽了,傅卓弋一个人还不够,他们全家人都要凑上去,一时一分都不放过她。
傅卓弋真的太狠了,杀人不过头点地,他就是存心折磨她!
她想到这,再也忍不住,哭得抽噎起来。
但傅卓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,眼看离傅家越来越近。
时妍闹起来,边哭边踢打他,“你没听见我说话吗,傅卓弋?!我要是今晚急火攻心死掉,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!”
傅卓弋脸色铁青,本要去老宅的步子一顿,转身,朝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时妍眼前的风景转换,微弱的泰姬花香渐渐在鼻端弥散。
她的挣扎和抽噎声小下来。
娇软的声音有点嘶哑。
“你要把我带去哪?”
傅卓弋没回答,只是把步子放得慢了些。
时妍眼前一片漆黑,在监狱里的黑暗阴影,让她骨头缝里都在发麻。
傅卓弋似乎推开了一扇铁门——比木门的声响更脆更钝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