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时妍率先开口。
她细眉上挑,语气里带着冷刺,极嘲弄地讥讽。
“怪不得一大早不见人,原来是陪未婚妻啊。”
时妍也猜测到自己的语气有多酸,但她重点不在酸,而落在傅卓弋的神情上。
他脸色好像罩了一层缥缈的雾,漆黑的眸比海水要深要冷,里面复杂深沉的情绪她只有靠猜。
明明昨晚他对她还好,就因为误会她怕苏南辞听见,对她的态度就急转而下?
傅卓弋没有解释,她心生愠怒,朝他走近一步,在和他的胸膛隔了一跟手指的距离时,突然停下。
她仰着脖子,固执地抿紧唇瓣看他。
傅卓弋无视了她。
“你耍我啊?”
时妍声音抵近傅卓弋耳边,是真的生气了,向来软软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她突然觉得傅卓弋昨晚说的那句“和我有关”,不是生气,是真的觉得,和他毫不相关。
他昨天对她的好,只是一时的善心和伪装,目的是为了骗她、报复她。
就如此刻,她从他深幽的瞳仁里,只看到了深海的冰寒和冷漠,看不到半丝温柔和爱意。
她再把细腰贴紧他,又去解他西服下摆的扣子。
动作越来越过分,一直到衬衫衣摆都差点被揪出来。
傅卓弋单手就扼住了她的手腕。
力度大得仿佛铁链。
她难受地皱紧眉。
绞着怨愤的眼神落在他的大手上。
他用的是那只虎口受过伤的手,现在她看到的创可贴,已经不是昨天那只,也许是他自己换的,也许是别人。
她又要低头去咬他,但刚刚凑近,她就浑身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