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会指点,而不会参与。

谢韫这样,其实也算是在帮他。陆荔厌恶陆廷不是一天两天了,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动手而已。

如今谢韫给他打了个开头,他反倒可以容易些。

这两年,谢韫已经不怎么管他了。

陆荔希望谢韫如此,可又害怕他如此,因为他不信任自己,却相信谢韫。

而此刻谢韫同往常一样,披着一身墨色外袍,姿态散漫的靠在椅背。

白皙的手指落在桌面,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。

陆荔继续道:“这几日父皇已对陆廷生疑,有几回甚至问孤对陆廷这事怎么看,孤给糊弄了过去,叙白你说……”

可他自己一个人说了半天,也不见回应。

陆荔抬起头看过去。

眉目冷峭的男人正微微垂眸,静静的看着什么。

陆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只见堆满书册卷宗还有各类书信的檀木书案上,在砚台旁边放了一个与此处格格不入的东西。

陆荔定睛一看。

……是一直草编的兔子?

草体已经泛黄,小兔子正面对着谢韫。

他犹疑了片刻,然后道:“叙白?”

谢韫这才移开目光,看向他。

陆荔心头一紧,道:“这只兔子,是有什么玄机吗?”

谢韫并未回答,而是静静道:“殿下,臣以为这些事您自己可以想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