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一个成、熟的大夫,什么样的病人,会有什么样的心态,阮灵儿心里多少有个数。
她很清楚三哥的担心,害怕,甚至是怀疑。
但她没办法安慰。
阮泽武:“真的吗?真的能接上吗?”
堂堂男子汉,眼圈也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红意和水光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阮灵儿眨了眨眼睛:“等到十天后,三哥不就知道了。”
阮泽武一愣,随即轻笑出声:“好,那三哥就等着十天后。”
比起郑重其事的保证,反而是这种轻松肆意的回答,更能让他安心。
接下来几天,三不五时的就有试警的轰鸣声响起。
从最开始的惊惧,到最后阮灵儿都习惯了。
被吵醒之后,要么起身收拾收拾,等着傅玲珑回来时,过去检查伤势,帮着伤员包扎。
要么捂着耳朵翻个身继续睡。
十天后,阮灵儿将让人抬了十几张小桌进营帐,点了许多蜡烛。
还好边塞的温度偏低,即便是春天,营帐里也需要烧炭火。
有了这些蜡烛,炭火都省了。
扑面而来的热、浪,把人热得直冒汗。
阮灵儿站在床榻边上:“三哥,准备好了吗?”
阮泽武心脏跳得砰砰响:“准备好了,开始吧!灵儿别担心,三哥不怕疼。”
阮灵儿挑眉,嘿嘿一笑,把手里的毛巾捂在他口鼻上。
阮泽武:“这是做什……”
眼一闭,昏死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