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的位置则多了一排的毛绒玩具,是去年?虞岁生日的时候,唐伏雪在抓娃娃机那里抓出来的,床另一头的墙上则贴满了虞岁这三?年?的奖状,地?上是厚厚的毛绒地?毯,平时可以窝在这里看书或者做手工。
在墙角的位置,放的是之前唐伏雪书房里的那个软软的单人沙发和一台一米高的、极具设计美感的立式台灯。
台灯是上个月的时候唐伏雪买的,从?国外寄回来的,说是为了庆祝虞岁还清了家里之前的欠款。
她们家终于还清债务了!
最后一笔还的是朱文和侯文杰他们的,但是朱文他们那天心情都算不上多好。
自从?他们知道虞岁带着唐伏雪去见外婆的事后,三?个人的关系就又开始变得微妙起来,就连一向撺掇虞岁向金钱低头的侯文杰,那天对虞岁也只是客气?疏离。
疏离其?实早有预兆,从?之前的二十?四?小时黏在一起,到?后来她被带到?虞家不能随意出入,他们三?个难得坐在一起的话题就只剩了骂虞科。
再后来她到?了唐家、再后来她上了学、再后来一周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医院短暂见面、再后来她不再参与朱文他们指责唐伏雪的话题,再后来她会为唐伏雪做辩解他们唯一的话题没了,虞科早已经是过去式,就像当初担忧的外婆的治疗一样。
他们都是真的、确切存在的,可已经不是虞岁现在生活的中心了,再翻起来只会觉得索然。
所以还清债务的那一刻,虞岁没觉得轻松,她看着朱文侯文杰先后坐着摩托车离开,心里又酸又涨。
她那个时候才忽然意识到?三?个人的群里已经很久没有发过消息了,但她并没有太多的难过,她只经过死别的痛苦,对于生离还没有太多感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