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昌皱了皱眉,反倒迟疑,不信她这么好心。
“北边也在等着呢,如昌弟所言,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,谢氏一被夹缝便进不得退不得,我们尽可事半功倍。”
秦昌蹙眉更深,但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蹊跷,只问道:“顾氏那墙头草肯借道?”
“到底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。”
祈泠意有所指,秦昌低头,朝她行了一礼,“是弟弟浅薄了,既如此就劳烦姐姐周旋。”
“哪里的话,昌弟这么辛苦,孤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。”祈泠不闪不避受了他的礼,随即话锋一转,“借道之事不难,只是……派谁领兵还有待商榷。”
秦昌眯了眯眼,“这事也不难,小弟亲领即可,姐姐不便奔波,固守悬州便是,到时你我二人都有一半的功劳。”
他回话很快,语调也扬得很高,三言两语讲完,生怕祈泠不答应误了他的好事。
祈泠适时地叹了口气,有点不情不愿,“其实孤也不是不方便,昌弟若不嫌弃孤也可以帮忙。”
“还是不必了。”秦昌生硬回绝,神采飞扬,“五哥就留给殿下了,相信有二位坐镇,我军定势如破竹。”
他连亲兄长都防备至此,祈泠只好作罢。
传往云州的书信暂歇,发往靖州的指令却密集起来,秦昌秘密领兵借道靖州,趁着西北军南下之际直接突袭。
硝烟在京畿燃起,没人知道秦昌是怎么跨过靖州又进入中北七州之地的,但他前脚刚迈入中北,后脚北狄就跨过了边境,两者前后间隔不到七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