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烟云买下一个手作的风铃花发卡,垫脚挂在钟仪阙发间,闻言问:“要牵手么?”
“啊……”钟仪阙犹豫了会儿,刚鼓足勇气抬头,又看见祖烟云温和注视她的双眸,正映着大海和她的面孔,好像不像以前那样幽深而沉默。
“你……”她问,“你怎么总是问我啊?你不想牵吗?”
“想啊。”祖烟云看着她又马上垂下去的头,轻笑道,“我只是喜欢看你犹豫的样子。”还有最后想要的心战胜羞涩的时候。
钟仪阙轻哼一声,不动声色地朝她伸了伸手。
“嗯?”祖烟云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躲了躲,“到底要不要牵呢?姐姐?”
“……牵!”钟仪阙终于转身,气恼地轻瞪了她一眼,然后把手塞进她手里,“你真的坏。”
祖烟云捏了捏她的手心,笑道:“你不是早知道我坏了么?这么聪明的钟大小姐,怎么还是总上钩?”
“我不习惯嘛!”钟仪阙大声道,“都怪你。”
她们确定关系之后反而没见过几次面,一整个春天在她们的分别之中流逝,大大延长了钟仪阙恋爱初期的羞赧和无措。
两人握着的手心沁出湿润,她们也后知后觉地发现:盛夏到来了。
“嗯,都怪我。”祖烟云忽然说,“阿姨听说你今年不回去,给你做了樱桃罐头,在行李箱里。”
“哦,好。”钟仪阙眨眨眼,“你今年吃樱桃了吗?”
“嗯。”祖烟云点头,“黄樱桃、红樱桃、紫樱桃……”
钟仪阙因她这特殊的描述方式笑得前仰后合:“大概是黄蜜、红灯、美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