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它没能听见自家铲屎官抖着声音求人,和平时哼哼唧唧的自己别无二致。
它重新跑回书房睡觉,趴在钟仪阙未合的书页上,上面是聂鲁达的诗句,在深夜如蝴蝶般于有爱之人的心口飞旋。
“我会知道如何轻触新生的花朵,因为你教给我温柔。”
书签落在地上,娟秀的行楷书写着牡丹亭中的诗句:“点勘春风这第一花。”
冬天快结束了,春风轻曼赶来,繁花将续第开放。
凌晨三点,祖烟云摁掉枕头下震动的手机,因为没睡多久,她有点??头痛,睁开眼却看见钟仪阙睡在她怀里,便觉得柔软起来。
昨天闹得有点厉害,钟仪阙现在睡得很熟,大概是没法闹着要去送机了。祖烟云就着月光,轻轻把两个人缠在一起的头发解开,钟仪阙轻浅的呼吸声让她这段时间纷杂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。
她马上要走,离开她身边,重新陷入繁忙的剧组生活之中。
她曾经机械地过着这样的生活,在渴望表达的艺术和为生计奔波的工作间徘徊不止,现在却那种茫然和空洞终于消失不见了。她仰望,并最终攀下了一个缪斯。
缪斯是她爱的源泉,艺术的起点,生活的期待。
她将回报诗歌、光影、玫瑰。
就像莎士比亚的诗魂在人间暴晒,她也会留下一支关于爱情的长诗,让她的缪斯在这个世间永垂不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