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仪阙仔细想了想:“如果说的是我的生活中的话,没有,我想要的都能得到。”无论是小时候想要的吃的玩的,还是一场胜利一次成功一次表扬,只要她争取,那都会有。
“和你相反……”祖烟云笑着说,“我从小想要的,都很少得到。”她求不到人来救她,留不住钟仪阙送她的礼物,第一次拼了命地想要和钟仪阙遇到时也化作一场空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钟仪阙问,“你想要的我都给你。”
钟仪阙说出的话是不需要怀疑的,而且这个人给了她太多东西,连同她从未想过的。
天地之间,冬日的寒风吹起她们的长发,纠缠在一起,如同比如想要贴近却剪不断理还乱的内心。
不远处有人拍她们,钟仪阙啧了一声,刚要拉着祖烟云离开,后者摇了摇头示意没事。
“仪阙。”祖烟云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贪心的人。”
钟仪阙被她的笑迷昏了头脑,平时端静的人笑起来是那样生动可爱,好似雕刻师手下挚爱的雕塑拥有了生命,一颦一笑都是天神对其痴心的膜拜赠予的礼物。
所以她愣了好一会儿神,然后才从对方的话中品读出些许危险:“怎、怎么了?”她仔细思量道,“是我让你有压力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祖烟云拉过钟仪阙的手,“只是,我是比你更要贪心的人。”
连凌灯都知道她的窘迫和贪婪——一无所有到只有爱可以给予,却又想要所有的光芒都聚焦于自己。
“我年后就要走了。”祖烟云轻声说,“去拍……《三千情书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