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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仪阙在她的世界中出现的时候,就像是春天一样,而即便她们在炎热的夏天真正相遇,她们在不断寒冷的秋天日渐相近,这一切都无法掩盖祖烟云将其视之为令人想要发芽的春天。
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那片银杏叶。

之前钟仪阙送过她一枚封存着银杏叶子的火漆印章,但是叶子随着时间的流淌腐败色了,她试过用一些方式保存它——比如她用以保存钟瞻寄送给她的花朵那样制成干花,但是还没等她找到合适的方式,那枚叶子已经彻底被时间毁掉了。

她状似无意地和钟仪阙提过这件事情,但是钟仪阙并不在意,在她眼中许多礼物都是一刹那的心情,只要收到礼物的时候感受到被珍视的快乐,时候就不必在意它的消亡。

而且银杏叶子这种东西,就和鲜花会凋谢一样,是迟早都会败亡的。

祖烟云装模作样地拍了几张照片。

但她马上又担心起来钟仪阙会看,便开始认真地寻找角度、调整光圈……这些照片拍得比晴天时要美,因为银杏的亮色和暗淡的雨天是一种漂亮的对比,摇曳的风情和坠落的痕迹是一种动态的绰约。

祖烟云静静看着取景框,看着其中被静止的瞬间。钟仪阙果然凑过来,帮她举起挂在肩上的伞:“好漂亮。”她感慨,“你真的好会拍照啊。”

“都是技巧罢了。”祖烟云抱着相机换镜头,“听说你的摄影课得分也很高。”

“那是因为我很会讨巧。”钟仪阙自豪地眨眨眼,“哪怕没那么多技巧,简单地拍一张小小的照片,我也能拍出触动人心的故事感。”

“嗯。”祖烟云笑了笑,“仪阙很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