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的。”裴熙不愿多说,她对裴铭有几分厌恶,每回看见他,心潮涌动,恨不得离他百丈远。

父女血脉与她而言,终究抵不过养母十多年的养育恩情。

她有些抵触,裴铭语气柔软,“你已十五岁了,开府是最正常的事情,你若觉得孤寂,不如找些好友来玩耍。”

“驸马如今自顾不暇,何必来管我呢。”裴熙厌烦,自己其心不正,还有脸说教她?

恶心至极。

她站起身,吩咐人送客。

裴铭轻笑:“你恼什么呢?瞧着人不大,脾气倒是不小。”

他有心缓和,裴熙却愈发抵触,抬首看着他,眼中的厌恶袒露,“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。我想到我的生父是一阴险狡诈,为达目的给自己妻子下毒的人,我便恶心得日夜不宁。”

她的话太过刻薄,裴铭神色却不改,反而露出慈父般的笑容,“哪里听来的混账话,我与陛下感情很好,当年是我自负想要游历山水,年轻时做的事情,现在悔之晚矣。但你相信,我深爱陛下,亦想忏悔。”

裴熙凝眸,嘴角一颤,“你觉得我小,好糊弄吗?驸马,我若是陛下,早就将你杀了,不会留到今日。”

“你对我有许多误会,既然你不想认我,我也不会勉强,自己照顾好自己。”裴铭叹气,面色惋惜,怜爱地看她一眼,依依不舍般离开。

裴熙自然不会去送,自己干瞪了两眼,回屋睡觉去了。

心绪已乱,接连几日都没有睡好觉,日常去巡防营当差,两点一线,也不出去玩了。日子过于枯燥,但她没有邀请朋友来往,亦没有到朋友家去玩,孤孤单单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