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害怕呀。”明浔语气懒散,害怕二字拖长了尾音,像极了嘲讽。

裴琛品不出来是何意思,纱布上的手挪开了,她咦了一声,被子都掀开了,她更加疑惑。

疑惑复疑惑,她更加茫然了,扭头去看,那人正盯着她的腰。

说是腰,又有些勉强,像是在看腿。

她下意识去摸索被子,感觉自己成了案板上的肉,任人宰割。

被子没摸到,双手被反扣在背上,她惊讶,傻子似的又问了一句:“你何时学的功夫?”

“司寝教的。”明浔婉媚一笑。

裴琛好奇:“司寝是干什么的?”

“教导床笫之间的事情。”明浔认真解惑。

一问一答间,裴琛豁然开朗,索性不动了,“你放开我的手,成不?”

“不成。”明浔摇首。

裴琛不满:“你乘人之危。”

“那又如何?”明浔坦然承认了。

裴琛震惊,“你不要脸了吗?”

“昨夜你让我豁然开朗,我也想看见你哭。”明浔正经极了,尾音轻颤,似乎极力在压制自己的羞涩,又像是抛开矜持多了几分快感。

听起来正经,可尾音中透着不正经。

裴琛惊得不行,想起前世端方矜持的长公主殿下,性子清冷,谁都不敢沾边,今日竟会说这么不正经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