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延瞪目结舌:“你以为炸饼子呢,那可是将士的尸体。”

“那里也有裴铭的兵,他都置之不理,你何必理会?”溧阳嗤笑,“自身难保,你还管旁人?他们越过城墙,你让数万百姓怎么活下去?”

“烧,我让人去烧。都是死人了,也不怕疼。”白延说了一句,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,“他娘的,我就不应该留下。”

若是裴琛在,又会是怎样的局面?

溧阳陷入深深思考中,裴铭与裴熙较量多时,上一世,裴熙胜了,这一回,他们碰面,究竟谁会胜利?

她坐在城楼上,感受着春风,发丝荡漾,心中愁结。

一月的时间太久了,照着裴铭不要命的打法,郑州城守不住一月。

日夜攻城,不分昼夜,受伤的将士居多,他们很难再重上城楼,能用的将士愈发少了。

白延领着人去找火油,敌军再度宫城,天黑至天亮,敌军退下。裴铭站在阵前,望向城楼上的女子。

溧阳同样望着他,这一刻,她不是被动的长公主,他也不是受人欺压的庶子。

两人各为其主,手中握有无上的权力。

晨起的光打在溧阳白净的面容上,周身镀上一层神秘的金箔,裴铭的眼中乍现一抹恨意,“你终究是我的。”

溧阳淡笑:“放心,城破,我便殉国。”

裴铭死死咬着牙,放声说道:“我不会给你机会殉国的。明浔,哪怕你死,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中。”

“你他么是不是有病,我们公主不爱你,你这么死缠烂打不觉得丢人吗?”白延气呼呼地爬上城楼,胳膊被白纱吊着,看似狼狈,骂人的声音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