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停下, 管事迎了出来, 先说道:“隔壁来人了,是生意人,我瞧着不像, 倒像是江湖人士。”

“江湖人士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数。”裴琛下马车,江湖人看似挥金如土, 可真正的大侠也是要过日子的, 日日闯荡, 总是要银子的。

好比赵康意, 背后有杭城派做了杀人买卖的生意。

三人入府,管事压低声音,“我去查了查,三男两女,虽说是做生意,可没有管家没有账房先生,就他们几个人。按理来说,生意人出门肯定是要带着账房先生的,他们举止不似生意人,下盘扎实,怕是来势汹汹。”

“怕甚,让人打起精神,再命一波人去盯着他们的踪迹,看看做什么生意。人家出门买房屋,我们也不好干涉。”裴琛说道。

管事忧心忡忡,裴琛领着溧阳回屋了,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,但是管事让人时刻盯着。

江湖人与普通百姓不同,言谈举止不说,平日里做事也是不一样的,寻常人家住大宅子必然有奴仆,五人连个烧饭的厨娘都没有,早出晚归,犹如客栈。

这一日,有个女人来借梯子,屋顶坏了,想修一修屋顶。管事没肯借,隔着门缝看了一样就拒绝。

女子笑吟吟走了,管事觉得对方绵里藏针,立即禀报给了驸马知晓。裴琛在擦拭枪头,红缨枪寻不见了,她又买了一杆银枪。枪才送来,尚未闻血腥气,她正在擦。

管事说完,她才记得隔壁有了新的主人,枪头渗着寒意,掌心碰上去便被划破了肌肤,管事一惊,她如无事人一般,枪染了血,认她为主,日后才会好好听话。

她神色自若,管事打量她那张尚有几分稚嫩的脸,心存惧意,“您手不疼吗?”

“不疼,你去继续盯着。”裴琛以血抹着枪头,寒光微显,她扯着唇角笑了笑,天真无辜,可那双眼睛,深得如幽潭一般,与纯真的脸颊极为违和。

有些人的相貌与性子极为不符,裴琛便是这样的人,看似纯良的容貌,骨子里却是吃人的性子。

隔壁是什么样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