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延想起昨夜公主驸马之间的恩爱,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摸摸自己的老脸,然后不要脸地伸出一巴掌:“这个数。”
“你可真贪心啊,我可以给你,但你在十日内将粮仓填满,休怪我无情。”裴车敲了敲桌面,敛住笑意,“郑州水患非一日之疾,你该知一旦出事,你的脑袋可保得住。”
“我去徐州买粮,你先将钱给我。”白延被说得不耐烦,又想到自己有求于人,立即改正过来,“好,我去安排。听闻驸马是步军指挥使?”
“曾经的事情,我来郑州养病。”裴琛不想说京城内的事情,“你速去办,我会让人将银子给你。”
“你再借我三万两,如何?”白延嘿嘿笑了。
裴琛拍桌,怒道:“你贪得无厌。”
“郑州内地头蛇颇多,你们压得住吗?”白延抛出麻烦,“强龙难压地头蛇,再者银子也是借你的,等粮饷下来,我就还你。我总得给我的兵换些衣裳穿才是。”
裴琛懒得听他胡搅蛮缠的话,点头答应。白延高兴得不行,伸手拍了拍裴琛的肩膀,“好兄弟。”
有钱就是兄弟。裴琛稳住他,叮嘱说道:“此事唯你我知晓,切不可为第三人知晓。”
“公主也不说?”
“不说,这是我兄弟之间人故事。”裴琛故作友好,“爱妻爱妻,自然是要用银子来爱。”
“兄弟觉悟,让我愧疚,我回家的时候也给内子买些首饰,抵不上驸马一掷千金,也搏她一笑。”白延哀叹一声,在腰间摸摸,好歹摸出些铜板,寒酸至极。
裴琛挑眉,三品指挥使竟穷成这样,闻所未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