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琛沉默良久,她可以杀人,可以去争可以去抢,唯独此事帮不了她。你不能说:你忘了姨娘,与陛下重新开始。
那道坎跨不过去了。裴琛终于看透了,难怪这么多年来,太后不问,顾家人不管,是管不得问不得。
“殿下,我很幸运。”
“不,我们不是幸运的。”溧阳否认,待我们过完明年,才会是幸运的。
裴琛笑了笑,道:“我们是幸运的,我们至少爱过,朝朝暮暮过,够了。”
溧阳没有接话,朝朝暮暮过,是不够的。
陛下痊愈后,定在十二月祭祀,步军随行,裴琛忙得脚不沾地,溧阳交还朝政,得了几日清闲。
过了初八,她欲回一趟余杭,裴琛身子弱,一路风霜对身子不好。她请了假期,暗地里出城,带上三百禁卫军,府内精锐随行,哪怕裴铭有意跟来,她也不会有危险。二来她不参加祭祀大典,算是避一避风头,近日里有谣言说陛下有意立她为太女。
策马不停至余杭,裴琛得知她离开的事情后直接去问太后。
太后意外,道:“我不知晓,她只知她为你谋三军欲立小八为太女,我不赞成。一旦立储,她届时便名不正言不顺了。”
裴琛气得翻眼睛,太后缩了缩脑袋,小辈大脾气,也是惯出来的。
厉害的人有些脾气,也在情理之中。太后这么安慰自己,说道:“年前应该会回来的,避一避风头也是好的,你无事去你阿娘跟前转一转,她一人挺寂寞的。”
“晓得了。”裴琛郁闷至极,人走已经走了,她能怎么办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