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霜见藏不住了,主动放弃挣扎,将手中的孔明灯交了出来,“驸马给您做的。”
“瞎说,这是我做着玩的。”白露急得红了脸,这个呆子怎么就将主子出卖了呢。
溧阳玩心大起,接过孔明灯看了一眼,三字很是明显,她问两人:“你们驸马哪里错了?”
白露白霜不知如何回答,白露索性往旁人身上推,道:“这是青姑娘让驸马做的。”
简而言之,您若生气就气青莞,莫要气驸马。
溧阳看着孔明灯,登时呆了呆,她不想提什么秦朝□□了,裴铭说的那一件件事,自己知道就好了,何必去揭她的伤疤呢。
她看着孔明灯,脑海里浮现一幕幕场景,小小的孩童脏得不行,白净的小脸被灰染得黑黢黢,一双眼睛如晨星,饶是自己狼狈也叉腰怒骂公主府的家仆。
长大些,她穿着鲜亮的衣裙抱着狗儿撒欢的乱跑,惊得满庭院的婢女的惊慌失措。
再大一下,她穿着劲袖束腰的裙裳,长枪如游龙般在院内横扫,婢女们拍掌叫好。
后来,她策马至裴军前,一人挑战裴军战将,分明那么小,却让敌军那么害怕。
最后,她与裴铭厮杀。
再最后,她孤寂的身影落在庭院内,凄楚可怜。
溧阳将灯放下,蹁跹转身,“莫要告诉驸马我看到过这些,倘若你们说漏嘴了,孤、严惩不贷。”
两人露出害怕的神色,低头称诺,溧阳离开裴府,好似从未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