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至门口,她唤了一声白霜:“你来。”

白霜蓦地忐忑,几步跟上殿下的脚步。出了角门,至游廊,冷风呼啸,溧阳停下脚步,面对寒风,她问:“你家主子棋艺如何?”

“先生夸赞很好,具体好与不好,奴婢也不知道,奴婢不懂下棋。”白霜摇首。

溧阳又问:“你家主子何时学的功夫?”

“奴婢也不知,或许是在宫里学的,主子入宫的时候,奴婢们不能进宫的。”白霜解释。

溧阳再问:“也就说她在府内是没有学过功夫的?”

“对,在府内,奴婢与白露日日伺候主子,不离寸步的。”白霜说道。

溧阳颔首,心凉了半截,面前的驸马究竟是谁呢?

回到卧房,地上狼藉已收拾干净了,方才说犯困的人坐在了书案后,正有模有样地临摹字帖,认真极了。

溧阳没有出声,在一侧坐下,静静地打量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人儿。

她究竟是谁呢?

疑惑渐生,联系往日的想法,溧阳开始不安。她惶恐又害怕,裴琛站在书案后,手腕高悬,恢复往日乖巧的模样。

“你别看我了,我心慌呢。”裴琛放下毫笔,养病的日子太无趣了,她想出去跑马,去打猎,多舒服啊。

她叹气,溧阳托腮,问她:“裴琛,你何时学的功夫啊?”

“又来了,我不想解释了。”裴琛揉揉自己的手腕,也不去看溧阳。溧阳疑惑是常事,旁人没有与自己朝夕相处,不知细节。白霜白露也曾隐晦问过,最后被她打岔说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