溧阳出神,裴琛的眼睫很长,长长的睫毛翻卷,异常好看,也将那双眼睛衬得迷离,总教人看不清她的心思。

用过晚饭,裴琛披了大氅就离开。溧阳没问她去何处,自己先上榻安寝。

半个时辰后,裴琛回来了,脱下大氅就钻去了浴室,接着响起一阵水声。

溧阳睁开眼睛,须臾后,床榻一侧深深陷了下去。裴琛凑了过来,掌心贴在她的侧脸,说:“我的手是热的。”

裴琛特地将自己洗热了才上榻。

溧阳睁开眼睛,裴琛捏着她的一缕发稍,轻捏摩挲,最后她靠了过来。

灯影重重,溧阳透不过气来,但她没有拒绝,一反常态般勾住她的脖子,试图望进她的眼里。

此时的裴琛眼若春水,满是溧阳的容颜,再也装不下其他。她爱溧阳,胜过自己的性命。溧阳出神,裴琛温热素净的游进了对襟领内,指尖一寸寸移动,溧阳不动,静静看着她。

裴琛惊讶又奇怪,指尖贴着柔嫩的肌肤,不敢进也不敢退了,瞬息的迟疑,溧阳反而笑了。皇甫仪将裴琛说得如同来自地狱,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罗,她哪里知晓私下里的裴琛简单单纯。

“你笑什么?”

“你为何不动了?”溧阳红唇微抿,艳丽无双,襟口微开,露出让人眼红的春景。

她的话如一阵云雾,若即若离,又似云烟缥缈,让人找不到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