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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慈不跟她客气,直接敛裙坐下:“臣有事要报,是关于守陵行宫的守卫……”

有时候上司的不用客气才是真的跟你客气,没按照正常流程,得先推脱一二,再感恩戴德,表示自己的忠诚。

这摄政王好大的胆子,怕不是心飘了。

听她说话的陆上瑜倒是没什么反应,看似一片平静,垂下的眼眸露出诧异的情绪。

她很想抬起头看看说话的人究竟是什么表情,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陆上瑜强行忍住了,维持着黯然悲戚的表情。

旁观的人却是皱起眉,年长的官员们个个是欲言又止,认为摄政王此番作为实乃不敬君上。

说完后,叶慈起身告辞,回到原来的位置。

队伍再次启程,雪白的河延绵不绝的往既定方向而去。

因为先帝只有一位早逝的正君,早已经躺在陪葬陵里等着帝后同葬,倒免了新君处理先帝后宫的问题。

北盛先祖可有后妃殉葬的规定在,自陆上瑜爷爷开始要求放宽,仍有殉葬的后妃,比如无子就会纳入殉葬的要求中。

身为北盛新君的陆上瑜位于人群最前端,亲自送那樽棺椁进入皇陵,永久封存。

石门落下的时候,一直很乖的陆上鸣突然大哭一场,任谁都哄不好,直到他哭累睡着才安静下来。

众人被安置在皇陵行宫,这里条件一般,处地偏僻,堪称苛刻,时而还会有皇亲国戚被贬在此地守皇陵。

新君驾临,先前被贬到此地的罪人以及时代驻守的守陵人想前来请安,皆被叶慈以皇帝长途奔波,身体劳累不便接见的理由拦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