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季青柚摇头,看到虞沁酒微抿着唇,下意识地在围巾上蹭了蹭脖颈的时候,有一瞬间,她觉得那只看不见的蝴蝶也就此被复制在了她这里。
她没问虞沁酒“蝴蝶在不在”的那种问题,只沉默了一会,转移话题,“你今天去找虞睦州了?”
虞沁酒好像知道她会猜到,目光又在她脸颊伤口处流连,好一会,才孩子气地说,“挨了打就要打回来。”
“我没有挨打。”季青柚说,可又补了一句,“可是他的确该打。”
“真的吗?”虞沁酒微微皱眉,“那我是不是还打少了,应该多打几巴掌才对?”
“是有点。”季青柚点头,“但是打他你的手也会痛,现在这样也挺合适的,我看到他脸肿得像猪头……”
说着,她望向虞沁酒,“你的手没事吧?”
也许是她的语气太正经,“猪头”这个词也不太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,就像那天的“该下十八层地狱”,她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叛逆又幼稚的青少年。
把虞沁酒逗得笑出声。
笑了一会,她举起白花花的掌心在季青柚面前晃了晃,“当然没事,我一点也不痛,不过我发现了一件事……”
“什么?”季青柚也跟着变得轻松起来。
虞沁酒将举起来的手重新放在大衣兜里,下巴在围巾上蹭了蹭,轻快地说,“好像在你身边的时候,我会比较容易笑,你看,现在就算是说起虞睦州的事情,我也不会觉得他恶心了,只会觉得他是个脸肿的猪头……”
“好奇怪哦。”她又说,轻垂眼睫,好像真的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,脚尖轻点着路边的台阶,仿若变成了十八岁之前那个软语侬言的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