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群山近眼,陵园牌楼出现在?车窗外。
尚如昀下了车,从后备箱取出一瓶花,等她跟上,漫不经心?地?问:“身?子好些了?”
下过雪,地?滑难走,尚如昀身?上的旧伤虽然恢复得不错,但还是落下病根,体力不比以?前?,走路吃劲,偶尔也会发跛,顾弦望紧赶两步,犹豫片刻,还是搀住他,从他手里接过花瓶端着。
“我没事,师父慢点走。”
气氛有些怪,这还是他们从北京不欢而散后第一次正经对话,转眼就?过了三个月。
“我昨儿就?到了。”尚如昀说,“你们那场子,演得还行。”
他想了想,补充:“你的戏,较以?往更添神采,不错。”
顾弦望抿了抿唇:“其?实,昨晚聚餐,师弟师妹也都想见您。”
“呵,”他笑?了声,“少唬老头子,你们年?轻人的局,我去了也是扫兴。”
顾弦望重说:“是我想见您。”
尚如昀沉默片刻,又问:“让你来便来,也不打听?打听?是去哪儿?”
“师父想去哪,弦望便陪到哪。”
他瞥她一眼:“陪到几?时?”
顾弦望噤了声。
尚如昀没再?追问,指了条道,往一排排墓碑深处走。
“今儿没别的事,就?是想带你来见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