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没有的迷茫神情。
她既是说给唐景汐听的,也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受得了。
她受得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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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新雨沉浸在绝望与悲伤中,不管事了,家中还有蒋阿姨在操持。
但酒厂的许多工作找上门来,许多都要唐信鸿拍板,唐信鸿不在了,就要景新雨拿主意。
但景新雨浑浑噩噩,什么都看不进去。
酒厂的文件,唐景汐更是看都看不懂,之前因为心怀希望或许爸爸会回来强撑起的精神就要崩溃。
“怎么办,宋青岚?”唐景汐抹着眼泪跟宋青岚打电话:“这些东西我都不懂……”
景新雨意外听见这通电话,羞惭得无以复加。
她终于打起精神,开始操持家务,酒厂的工作还有张罗唐信鸿的追悼会。
但她十多年没有工作过了。
酒厂也不再像曾经的小作坊,什么资料都很简单,光是复杂繁冗的生产资料还有财务系统繁杂的分录和报表,就让她深感头痛。
就在景新雨因为酒厂的工作焦头烂额之际,唐父唐母和唐智鸣黎湘一同上门来了。
短短一个月,唐父唐母看着憔悴了许多。
唐智鸣来了跟景新雨打了招呼就没有开口,黎湘问:“嫂子,大哥的追悼会弄得咋样了啊,你也没说让我帮个忙,还是前天你发了时间通知我才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