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些闲言碎语依然传到了景新雨耳中。
“新雨,谁跟你说的这些啊,你不要听风就是雨!”唐信鸿皱起浓眉。
景新雨一听也不满了,说话声线依然温和,但难得的锐利了一点。
“我这不是来问问你吗?不是你这次住院,我都不知道你给智鸣开的工资一年二十万,二十万啊,厂里给别人开的工资多少?从创立酒厂就跟着你的老朴也才这个数!智鸣这个就不说什么了,这么多年开就开给他了……”
她顿了顿,目光定定地看着唐信鸿:“他是你弟弟,年薪开二十万可以,但他偷厂里的酒去卖,绝对不行,这不是钱不钱的事,是厂里的风气和制度还有公平问题!”
“什么偷不偷的,新雨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!”唐信鸿也激动了,脸也涨得红了。
言辞也激烈了些:“你不要去了两天厂里就干涉厂里的事,我心里有数!你还扯啥子公平,酒这种东西本来就要挥发的嘛,都是正常损耗,你听谁说的偷酒,我还说这造谣是败坏厂里风气呢!”
景新雨眼睛都睁大了,抬起手指着唐信鸿。
“唐信鸿!你纵容自己弟弟偷偷拉车进来偷酒,别人不是瞎子!还有你说我干涉酒厂什么意思?你觉得酒厂是你一个人的是吗?是谁当初说孩子成长需要母亲陪伴?!”
她的眼睛红了一圈,眼角也泛起泪意。
唐信鸿过来揽她的肩,被挥开又强行将人搂住,景新雨捂着脸低声地哭。
“你滚……我不想看见你……”
结婚这么久以来,她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。
当初怀孕不易,有了孩子,酒厂刚进入正轨,生意有了好转,唐信鸿就说他太忙了,如果景新雨也出去工作,孩子没有父母陪伴,成长只有一次,实在太可惜了。
加上不缺钱,她便留在了家中,尽心照顾教育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