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真是个糟心无比的婚礼,出席的所有人刘雷雨和阿瑶都不认识,她俩就像两只提线木偶,被摆弄来摆弄去。
满京城的人几乎都来围观了这场“女子与女子成婚”的稀罕事。
刘雷雨和阿瑶被人围观了整整一天,但最终入夜时,杨启终于放过了她俩,派了人将她俩悄悄送回了刘大柱所住的城北小院之中。
听说当天夜里,凡是受了邀却没有出席这场婚礼的人,都没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。
不过,这些事就跟刘雷雨和阿瑶无关了。
那之后,刘雷雨和阿瑶又在京城里住了小半个月。
刘大柱的身体一天比一天不好,他邻国的那位妹妹后来也回来了,衣不解带日夜守在刘大柱床边照料。
毕竟,刘大柱失忆了整整十年,那位妹妹在他生命里占据了十年的时光,甚至比他跟杨氏在一起的年头还要长些;刘大柱虽然没有娶她,却一直与她兄妹相称,要彻底赶妹妹走,刘大柱做不到。
杨氏豁达的很,她直接给刘大柱写了和离书。
然而刘大柱最终没能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,他在第十天的夜里,永远的闭上了眼睛。
刘雷雨作为刘大柱的女儿,为父亲办完了身后事。
那位妹妹在邻国的老父亲已经去世,失去了刘大柱的她,在这世上就无依无靠再没有亲人了。
杨氏在女人无休无止的泪水之中无言以对。
于是,当刘雷雨带着阿瑶和杨氏返回静山的时候,她们的马车上多了一个人。
杨氏对刘雷雨说,反正静山地方大,只有牛桂花一个人,家里的事情都顾不过来,多一个人手使唤也不错。
然而刘雷雨和阿瑶都知道,杨氏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。
她当初连对着刘香月都会心软呢。
从静山来京城的一路上,杨氏被杨启带着日夜兼程,刘雷雨和阿瑶在后头拼命苦追,大家都赶路赶得苦不堪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