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小崇侯的话音未曾落下,白芨已经闪身来到温杳面前,挡住晏宵看过来的目光,并握着佩剑。
白芨手背青筋暴起,似乎只要晏宵再继续说一个字儿,她手中的长剑就会出鞘,击穿这位少年郎的脑瓜儿。
“小崇侯,我想你上次回去的时候,未曾把耳朵带走。我已明确告知你,我是有夫之妇。”温杳拉开白芨,面无表情地盯着晏宵,
“若贵国陛下还这般执着,那我不介意束发领军,兵临城下亲口与他说道。”
开什么玩笑,且不说她是有夫之妇,大周自开国以来,就从来没有过和亲的先例。
神昭皇后在世时,曾经说过她大周的女娘和男儿郎一样重要——
况且大周是中原强国,不需要,也绝不可以为了利益产生和亲,或者送出质子换取两国和平的想法。
所以历代皇帝谨遵神昭皇后祖训,从不对外和亲,也从不送出质子换取两国和平。
他们如今的地位,是历代帝王与百姓,用自己的智慧亲手打造出来的——大周的尊严,被他们自己拿捏在手中,绝不需要和亲来维护。
温杳说这话时,晏宵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的,那似骄阳烈火一般灼灼燃烧的光。
这样熠熠生辉的眼睛呀,让他忍不住再次幻想,曾经叱咤沙场的长宁郡主,长发高束,手握红缨枪,脚踏照夜玉狮子时,是个什么模样。
意识到自己失态,晏宵笑了笑,朝温杳作揖:“郡主误会了。在下此番前来,是代陛下求娶……将军府的二娘子,云徽柔。且并非和亲,而是联姻。”
温杳一愣。
求娶云徽柔?
联姻?
“可是我大周,也从无联姻他国的先例。”温杳皱眉。
晏宵耸了耸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