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倌对他行了个大礼:“锦衣见过梁公子。”
柏炜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:“金镝你什么意思?合着今天叫我们出来是为了恶心我们的是吧?”
金镝道:“等等柏炜,他这不是锦意,是锦衣,春风吹堕锦衣裳的那个锦衣。”他道:“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起了点误会。”
他说是“点误会”,其实已经不止点误会了。
金镝本来那天去摘月楼就是想怀念下陆士衡,他坐在几人从前常在的这间房里喝酒,喝着喝着就喝多了,想起几人从前聚在一起饮酒作乐好不快活,再看看现在自己孤身一人,不由得悲从中来,叫鸨母道:“给我找个能喝的过来陪我。”
这人一自报名字,金镝当场就把桌子掀了,还给了锦衣一巴掌,对着鸨母吼道:“秋姨,你他妈是故意安排这么个人来恶心我的吧?”
那锦衣被他一巴掌打蒙了,捂着脸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他,秋姨和金镝相熟,急慌慌道:“金公子,金公子这是怎么了?”
金镝指着他:“你让他叫什么?”
那秋姨小心翼翼道:“锦衣啊,春风吹堕锦衣裳的那个锦衣。”她仔细看了看金镝的神色,又道:“金公子不喜欢,我这就叫他换,叫他改了。”
“噢锦衣啊。”金镝脑子被酒泡的不大清楚,看着那人捂着脸站在一旁,白白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,他那一巴掌完全没收着,那人眼中有泪却不敢往下掉,他心里生了点愧疚:“算了,就这样吧。”
“哎哎,那金公子,要不然我给您换一个吧。”
那锦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。
金镝知道摘月楼规矩,进了客人房被赶出来的,一月不能再见人。他挥了挥手:“不用了,就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