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祈云反应了两秒,认出了这是什么,立刻蹙起眉想挣开他,“你——”
“疼痛转移。”萧宴池捏紧了他手腕。
“师兄现在不怕疼了,”他朝林祈云温和的笑道,“那便可怜可怜我,如何?”
“……”
林祈云唇角微抿,静静看着他。
他明白萧宴池的意思。
忍受苦难跟习惯苦难并不是一回事。
这里不是他十年生死阔别的战场,他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孤立无援,一个人就算灵脉干涸也要强撑,去独面万敌。
如果他希望萧宴池平安喜乐,萧宴池也必然希望他安然无虞。
他不能指责别人不重视自己,而后又重蹈覆辙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林祈云紧绷的身体松了些,仰头朝他道,“走吧,御剑,不开阵了。”
“好。”萧宴池道。
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,有太多事情并不需要纠结太多,仅仅几句话就可以点到为止。
但……
萧宴池看向疾风中墨发飞散的林祈云,从雪原起就生出的疑问愈加强烈——生死两隔的那十年里,师兄究竟经历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