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定安都司草菅人命，洛青青不免就想到了上次驯化野狼去黑风寨偷孩子的那几个人……

还有原主四哥的死，似乎也是跟定安都司有些牵扯？

“怎么回事儿？草菅人命？”洛青青好像只是好奇似的：“他们难道还杀了无辜百姓？这官府得接到报案吧？”

“报案？”方传素哼了一声：“他们算计的好着呢！几乎每个人都是失足落水！曲知府如今可算是麻烦大了！那被填上的护城河北段，底下不知道埋了多少具尸体！”

他脸色有些难看道：“昨儿个太阳要落山的时候，御麟营找来的那些人，才刚把先前被埋上的那块地方给重新挖开，当时的那股恶臭，传的大半个城都能闻得到！”

“好些个人过来看热闹，都被熏的头昏脑涨！”

方传素想起当时的那个场景，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，甚至胃里头又已经开始忍不住的翻腾起来。

他干呕了好一会儿，才继续道：“当时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吐，味道有多熏天，你光是想想就知道了！可就是这样，都没有盖过那河底的臭味儿！有些在底下钻了洞的河蟹，肥的快有人的脑袋那么大……”

洛青青脸色也不免难看了起来。

“打从昨天开始，整整的一晚上，那一块地方都是灯火通明，我早上出来的时候，看到那底下的尸骨还没清理干净。有那爱看热闹的，在那儿看了整整一宿……”

方传素摇了摇头道：“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如此厉害……那附近都那个样子了，味道熏的人头昏眼胀，竟然还有人能在那一块儿支起摊子，卖起早点来……”

“这样还能吃得下？”洛青青也是有点惊讶，同时十分钦佩大靖百姓的吃瓜能力。

他光是听着方传素的描述，就已经够难受的了。

甚至连等下的中午饭都不想吃了。

“我临走的时候打听了几句，那摊老板说的是：吃不吃得下他不确定，反正今天一早上的销量，比他平时摆上三五天还要好！”方传素大大的无语道。

洛青青：……

程越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