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:……

这父母官做的,可真是憋气!

“好好好,柳氏,柳氏!你说柏炎朗强占你的嫁妆,用你的嫁妆钱偷养小娘,可有什么证据?”县令问。

柳如娘咬了咬唇,沉默了好一会儿,最后有些难受道:“没有……民妇的嫁妆,一直都是婆母乌氏保管,民妇只知道他花了,可具体花了哪些,每一笔都用去了哪里,民妇并不清楚。”

柏家跟乌氏,肯定是不会承认的。

那被养的外室,也早就被她赶出了闵良县……她,她哪里有什么证据。

莫名的,她有些羡慕起洛青青来。

有证据,才能护住自己的财产。

可,可又谁是一嫁人,甚至还没嫁人,就已经方方面面的想着怎么明算账呢?

那,那还能有感情在吗?

柳如娘哭的伤心不已,想到那些被柏炎朗糟践的钱,都是她爹娘的血汗钱,是她爹娘为了让自己在柏家过得好,东拼西凑着给她带过来傍身的。

她爹娘想让她哪怕嫁进了举人家里头,也能够有底气,挺直了腰板。

可结果…她啥也不是。

对此,洛青青也是爱莫能助……虽然她还挺想落井下石的。

毕竟,在大靖,占用女方嫁妆,也是一条重罪。

别的不说,柏炎朗至少是五十个板子少不了的,以后也可以算是彻底于科举无望了。

最后,因为柳如娘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,这件事儿也就没论出来个什么结果。

柳如娘算是远嫁,娘家虽然也在安州府,但距闵良县很远。

一时半会儿的也赶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