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会伊始,林幼仪始终不动声色,主要也是因为,她确实一窍不通。
更何况,这棋会之上并非简单的寻人对弈,而是摆满了古来留下的各种残局。
不拘于围棋与象棋,还有六博、塞戏、格五、弹棋、双陆、樗蒲、五木等多种棋戏。
林幼仪寸步不离的跟着孔恕渊,孔恕渊只当是消遣解闷,随手便破了几个残局。
林幼仪当真以为,孔恕渊的棋艺应付这些残局,不过是游刃有余,未加挑选。
却不成想,他从不白做任何一件事。
“这局很难吗?就在你手边儿,你为何不给解了?”
“不值当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最后的对弈,是以积分最高者选棋。我们不必耗用太多时间,只需保证积分为首便好。剩下的,由得他们去争抢好了!”
“这么说,你刚才破的每一局,都是有的放矢?”
“不然呢?我的脑子,可不能浪费在这种无用的地方!”
“那你还来?”
“没办法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!虽然棋会无聊,但那枚千年樟魄,却是可遇而不可求!”
“嗯,当真是难得一见!小侯爷也有为了五斗米折腰的时候!”
“让我折腰的,可不是五斗米,而是你喜欢!”
“够意思!”
林幼仪挑着眉梢,冲着孔恕渊狡黠的一笑。
正在他们二人低声说笑的时候,一位青衣公子,摇着折扇向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。
“小侯爷有礼,这位公子有礼,在下白笙,家父乃是户部侍郎。只不知……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?”
“在下姓林,无名小卒,不足挂齿。”
“原来是林公子,初次相见,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,向林公子讨教一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