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只剩施琴、南兴华还有南永衡三个人。
且三个人恰好坐在客厅。
巧了不是。
南淮意拿着这张诊断报告,施施然地坐在沙发上,将纸放在了桌子上。
他说:“我受伤了。”
三道目光齐刷刷地向他看来。
他补充道:“上次出任务受的伤。”
一张纸在三个人中来回传递。
轻飘飘的一张纸,恍若雷霆万钧,把三个人从头劈到尾。
平地一声惊雷。
把一切都掀翻了个七零八落。
当事人不慌不忙四平八稳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茶。
“呼——”惬意地抿了一口。
好半天,才听到南永衡声音发颤着开口询问:“这个结果……准确吗?”
不怪他。
人到中年经受这样的打击,难免看着神情落败了些。
南淮意点点头,残忍地戳破他最后的幻想。
“我已经在陈矢医院里检查两次了,都是一样的结果。别的地方,我也不放心,万一传出去了,名声也不大好听,跟我的名字连着……所以……”
他适时地停顿。
南兴华点头,“你这样想,能保密,是对的。”
他看起来比南永衡从打击中恢复的更快。
“爸!”南永衡看向自己的父亲。
他这个人虽说是有担当,但又没怎么经历过风雨打击。
作为南兴华的第三个儿子,年纪最小,和两个哥哥生长的环境也不大一样。
南兴华瞪他一眼,“叫爸也没用!我早就说,生下孩子,是要父母养育的。你自己把儿子丢下来的,现在出事了,想起来看你老子了,做什么都叫我,叫我有什么用处?!还不是怪你自己!”
一贯是这样。
南淮意倘若出了什么问题,追寻起来,都总是不可避免地走向对于南永衡的批判,不论是什么事情,总是说着说着就拐到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