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,她忍不住微微一笑,“但是没想到,这事情已经让你给发现了。看来,他还留在医院,已经没什么必要了,倒不如回家里来休息,还能让你不那么担心。”
施琴话说的准。
第三天,南淮意就回来了。
许逐溪一大早起来,路过他的屋门口,就见灯亮着,猛地推开门。
“哥哥!”
“你回来了?!”
“嗯。”
南淮意转头看她,笑着:“我听说有人特别想我,半夜三更不睡觉,蹲在院子里和亭子里,都要把自己冻成个雪人了。这我一听,我就赶紧回来了。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,要是像个雪人一样太阳一晒就化了,那我可到哪儿去找你?”
“你别胡说——”
赶在许逐溪要掉眼泪以前,南淮意连忙分散她的注意力,“比赛奖牌呢?不是说得了奖要给我看奖牌的吗?”
“我现在去拿!”
许逐溪飞快地掀开帘子冲出门外,“啪啪啪——”的在院子里踩出一长串雪脚印,钻回自己屋子里,打开衣柜,拿出装在盒子里的奖牌,走了两步,又伸手把盒子一并拿上,几步冲回南淮意那里。
“给你,我的奖牌。”她把盒子塞进他手里。
南淮意打开盒子,把奖牌拿出来。
他觉得有趣极了。
他看着许逐溪。
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,目光既刻意又像是不经意的,飞快地看他一眼,又迅速收回,低下头去,佯装着毫不在意地去看屋子里的其他地方,盯着地板,盯着房梁,盯着衣柜,总之是许多地方,就是绝不再往他的脸上来看。
不论什么时候,她的习惯都没有改变。
她在等待别人的夸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