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们骂你。”

“哦。”柳淮有点开心。

张乾好奇看他,“你又为什么澄清?”他记得柳淮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寡夫身份。

柳淮弯了眉眼,给出同样的回答,“因为他们骂你。”

“所以我们就搞出了这场乌龙?”张乾哭笑不得,他们两个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是心有灵犀,虽然有点过头。

两人在床上躺了会儿,没有许久未见的火热亲吻,有的只是彼此平静安宁的陪伴。

规律的呼吸声传来,许久未睡的人终于在确定爱人平安后沉沉睡去。

柳淮静静听着他的呼吸声,仔细数着张乾的心跳。就算张乾不说,他也能猜出这趟地狱之行的艰难。张乾前半个月几乎一天联系他一次,而后面这一个星期一次都没有,这意味着什么?

柳淮不是傻子,但他觉得张乾是傻子。张乾这个笨蛋,一定是因为担心他,疯了似地把一两个月才能完成的事压缩到一个星期,说不定几天几夜不睡。不然他不可能带着伤回来,还直接翻墙上二楼找他。

柳淮仔细给他掖好被子,轻轻躺在他身侧。张乾似乎在睡梦中察觉到什么,又伸手把人揽回怀里,这才心满意足睡过去。

柳淮也没挣脱,心甘情愿当抱枕,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小心躲着肚子,和张乾面对面贴着。

有件事他没跟张乾说,张乾进地狱的那天晚上他做了梦。自从张乾和他一起入梦,柳淮就很少做梦了。

但这次不一样,他再次回到了梦里,就站在他搬家之前的那个凶宅别墅里,并且下一秒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到了鬼窟。

他在那里看见了启动的河图和站在地狱里的两个张乾。

他站在地狱外,张乾站在地狱内。离他最近的那个张乾浑身透明,是个虚体,柳淮本能觉得他是上辈子死掉的张乾。

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,对面灵魂体张乾也抬起手,对方的眼里也是一片懵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