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上耷拉着衣裳的纪凌可怜又无助。

纪嫣嫣颠了颠荷包，拿出二两银子放在柜台上，“药在什么地方？注意事项还得大夫再说一遍。”

收好银子的大夫对纪嫣嫣和颜悦色，“有银子早说嘛，怎么搞得不想付钱似的？”

纪嫣嫣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，“读书太用功了，脑子读得不太好，大夫可得见谅。”

这话没避着纪凌，纪凌听到后气得想和纪嫣嫣辩论。

但转念想到姑姑帮忙出的二两银子，他满肚子反驳的话都堵在嗓子眼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走远后，纪嫣嫣低声问大夫，“纪凌这孩子身上的旧伤也是被打得么？”

大夫实话实说，“那些伤痕不一，大多是被打，有些久远了，当时伤口没处理好，才会留下那么深的疤。”

“有没有什么办法祛除？”纪嫣嫣想着，纪凌未来好歹是当首辅的人，一身伤怎么见人？

总归是会被人诟病的。

“那还真没办法，新伤好好处理，用点药，记得别沾水，伤口好得快，也不容易留疤。旧的伤痕只能那样了，除非能得到宫廷御用的冰肌玉露膏，要不然都白搭。”

大夫有幸听过冰肌玉露膏一次，那都是宫廷中的贵人们才能用得上的。

听说一瓶冰肌玉露膏，光材料就值上千两，最后只能做成小小一瓶。

民间就算有人有银子也没地方买。

纪嫣嫣默默的将冰肌玉露膏记在心上，拿了好几贴药后，带着纪凌回家去。

还没走出医馆，纪凌就僵硬的说道：“这医药费记在我账上，等我以后有钱了就还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