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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爷就是该训。

姜幼胭也是这么觉得,昨夜的月亮还不及前日好看,但一想到温柔的哥哥,又低了语气,“那也不能就站在风口,而且要穿厚实些,晚上风多冷啊。”

姜暮笙喏喏点头,伸手拽了拽姜幼胭的袖口,“哥哥知道了,药端得累不累?我这就喝了。”

姜幼胭叹了一口气,未褪的婴儿肥颇有些装大人的模样。

姜暮笙眼里带着笑意。

见姜暮笙还要坐起来,姜幼胭把人给按下了,“今天哥哥你就老老实实地养病。”

真凶。

姜暮笙笑她,却没反驳,只是皱了眉,一脸哀怨,“那我能看看书吗?”

姜幼胭对着哥哥的目光,十分冷酷地摇头,“不行,费眼睛又费精力。”

“嗐,”姜暮笙叹了一口气,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姜幼胭,委屈的语气像是撒娇,“可我休息了那么久,可睡不着。”

姜幼胭想了想,让文秋把哥哥平日里爱看的书取过来,自己坐在一旁拿了书为哥哥念书,“那我给哥哥念好了。”

姜暮笙欣然,“好啊。”

姜问之散值回来便往姜暮笙的院子走,女儿家柔和的声线不急不缓地念着书。

他走近,姜幼胭回过头来,看见是爹爹,弯着眼睛一笑,然后又竖着手指抵到唇边,“嘘,哥哥睡着了。”

姜问之点头,眉眼含笑,原本朝上的不满也散了去。

昨日姜幼胭在宫中落水之事虽然摄政王下令隐瞒,仍泄露了出去。

太后的计谋,龙椅上的少年帝王亦是知情人,有暗中推波助澜,由于未能成事,心情甚差。

更因为昨日摄政王十分不给面子,将那些侍卫一一带回去审问打了板子逐出宫外,太后和少帝培养的人手也多被剪除。明明已经是他掌权,这人的手依旧伸这么长,这叫他恨极了摄政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