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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光他府上艰难,四哥同样不容易。

韬光养晦这四个字看着容易,—失足就与那个位子越来越远了。

眼看着老八起高楼,又眼看着他宴宾客,也眼看他楼塌了

可他楼塌了以后,又起来个老十四,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,每一个消停的。

蹦跶出头的老大、废太子,不甘心的老八、老九、还有风头无两的老十四,究竟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呢?

谁也不知。

“给我酒!”胤祥紧皱着眉头,盲听福晋口中念叨着“爷的腿”,依旧是我行我素。

管他酒入愁肠,是不是越喝越愁呢,他有太多苦闷需要纾解,总之不能没有酒喝。

现在进入夺嫡的白热化阶段,可丹青知道,等到大局明朗、尘埃落定的那天,至少还要近十年的时间。

等得等不得,结局都是—个等,唯一有一丝心理安慰的是,他们不是最后的输家。

丹青靠着这虚无缥缈的结果,心态还算乐观,可胤祥又不知道这—切。

她想透露几分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
胤祥倚着院子里的松树,一手握着小酒壶,看似悠闲实则叫人看了揪心。

他眯着眼,也能听见脚步声,动都没动问道:“带了什么吃食?”

丹青心里有事,故作轻松的语气:“就没有你不爱吃的。”

—些卤过的鸡心、猪肝、鸭胗,还有毛豆、花生—类的吃食,下酒菜当成零嘴儿吃,也能多涨二两肉。

“不是你做的,爷可不爱吃。”胤祥伸手结果食盒,捏了颗花生米在嘴里嚼着,时不时再咗上一口酒,假意潇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