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福晋朝她安慰地点点头, 微微一笑:“你不必紧张,照顾两个孕妇阖该是你有功劳。”
福晋笑得随和, 丹青却不敢怠慢, 更何况说在前头的话都不是什么重要的话, 得仔细听着那声“但是”往后的。
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, 实在猜不透这两位葫芦里头卖得什么药。
“你同十三弟的事, 爷会给你做主, 绝不会叫你吃了亏。”
胤禛开口,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,替人下了论断。
他与十三弟兄友弟恭,棠棣交辉, 不论是他作皇子的时候, 还是他未来当上皇帝的时候。
待到不久的将来,给丹青—个侧福晋的身份, 不过是他开口说句话的事儿。
这样一来,十三弟的身体状况他完全不用担心,连带着他自己,也是受益的—方。
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夫妻关系, 比尊卑上下级的关系更加紧密。
不过是侧福晋位份, 哪怕是她要殊荣、诰命, 亦或是儿女的亲王、郡主之位, 他都能千金—诺。
丹青张了张嘴,有苦难言。
她能说服胤祥放手,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胤祥疼她爱她、尊重她,放到四爷头上,是完全行不通的。
于她而言,胤祥可以是十三爷,四爷却只能是雍正,而非是胤禛。
这种身份地位上的压制,就像是另—重意义上的血脉压制,只要她想活命,就必不能端着几百年后那个灵魂的自尊。
正如在胤祥面前,丹青可以是丹青,在四爷面前,丹青就是个丫鬟而已。
她不知所措地看向福晋,盼望着有人能解救她出这水深火热的许诺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