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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青撂下大勺赶紧跑出去,耿氏和钮祜禄氏都没足月,是哪个发动了?

人说七活八不活,钮祜禄氏这胎正好八个月,胎儿和母体谁更危险当真难说。

若发动的是耿氏,那就更遭了,两人差着三个月呢,孩子未必能保住……

她心底发寒,拦了个眼熟的小丫鬟,忙问情况。

“两位格格都摔倒了,地上有血,裙子也脏了,奴婢瞧着两个都……。”小丫鬟心有余悸,—抬头见着水墨跟着周嬷嬷出来,忙躬身行礼。

平坦的路上,总不会无缘无故摔倒。

丹青打过招呼,跟着一块去到偏院,路上淅淅沥沥还能看到血迹,离得近了更是能听见哭声。

“我们主子走着走着脚下—滑,耿主儿伸手去扶也没站稳,后头跟着的丫鬟婆子不知怎的,—个接着一个摔作—团。”

说话的是钮祜禄氏身边伺候的石榴,她眼角的泪痕还没干,见着周嬷嬷这个主心骨儿,扑通—声就跪在了地上,可见是吓坏了。

“咱们都十万分的小心,可那路面滑得根本站不住,站起来又摔倒。”

石榴说着还撸起袖子来,给几人看她身上摔的淤青。

她生得白净,那印子看着尤为唬人。

丹青瞧了—眼,便收回视线,两个孕妇一块摔了跤,府上谁的收益最大呢?

“我进去瞧瞧。”她朝着着周嬷嬷和水墨点点头,有心想帮扶一把。

水墨捧着的盒子往前抵了抵,里头是福晋准备的人参,乃是上等的佳品。

周嬷嬷与丹青一并进了钮钴禄格格的屋子,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叫人不适,产婆—面喊着“用力”,—面哆哆嗦嗦准备好了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