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种傻乐的时间也是有限的,此刻并不是回忆儿女情长的绝佳时机,霁月起身,拽过床边那套崭新的衣服,匆匆忙忙往身上套着。
奈何大梁的皇帝陛下并没有做过自己给自己穿衣服这种事情,摆弄了半晌儿后,霁月彻底放弃,他披着衣服走到门边,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,小声唤道:“夏全,在否?”
他忘了夏全被他派来监军后,负责自己日常起居的内侍早换了人,等到话说出口后,霁月才想起这茬事儿。
“陛下,奴才在呢。”
出乎霁月所料,夏全竟然真在门外候着。
霁月轻咳了两声,若无其事道:“进来服侍朕穿衣罢。”
夏全自然猜得到这位主子昨晚都做了些什么,他憋着笑,也装作若无其事般推门进了屋内,看着霁月衣衫凌乱的就这么站在那儿。
“您怎么醒了也不唤奴才一声,倒是自己在这琢磨起穿衣来了。”
“哦,朕以为你不在此处。”
其实霁月只是经历过昨晚后,现在还有些害羞罢了。
夏全将霁月散乱色外袍解下放在一旁,又重新帮霁月系了遍衣带。
“兰大人一早便去了文将军那里商讨两日后的北进计划。”
要说这世上除了兰亭,还有谁最懂霁月心里想什么,那必定非夏全莫属。
“哦,朕知道了。”
本来霁月确实想知道兰亭去哪里了,但还没等他想好怎么问起来自然,夏全就如此贴心的解答了他的疑问。
“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,毕竟是打仗,起居环境肯定不如在宫内,况且朕也知道,你到底是内侍出身,军营中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未必服你。”
“陛下这是哪儿的话,奴才能有这么个机会,那简直是夜夜做梦都会笑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