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州:“不能说绝对,不过就算他侥幸逃过死刑,恐怕下半辈子也只能在监狱里度过。”
林楠:“那史柱他们呢?能判几年?”
季州:“伤人的是杨猛不是史柱等人,他们没有造成其他不可挽回的后果,顶多算是擅闯民宅和恐吓勒索,要判的话大概率不会超过三年。”
季州还有一件事没说,因为林楠事发当晚为了自保伤害史柱,把他脚底扎穿这件事,被史柱咬死叼着不放,多次要告她伤害罪,但林楠属于正当防卫,史柱的控告不成立,每次都被季州给压了下来。
林楠心里一沉,最多只判三年,意思是她只能过几年的安稳日子,等对方出狱后,自己岂不是再次置于危险之中?
林楠心里想的也直接问出声来:“可是等他们从牢里出来后,再次来报复我,到那时候我的人身安全又该如何保证呢?”
一旁的彭俊有些犹豫不决,他知道史柱他们大部分的偷奸犯科以及不少实质性的罪名,只是…他怎么也是跟着这群人混了不少年,就算什么都没做过,但也难逃包庇罪,等他把这些交代后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。
一直在观察他微表情的顾煦,只是喊了他的名字一声:“彭俊。”
彭俊无语,又来了。顾煦这人从小到大最会察言观色,加上他这个人很少发脾气,就算偶尔心里不爽却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,相处久了就会形成不平衡的维系关系,他很轻易就能看穿别人忌惮且害怕的点,而对方却丝毫看不出他任何破绽,是一个很让人毛骨悚然的对手。
所以从两个人共同收到同一所大学的入学通知书那天起,因为顾煦的家境比他家好得多,顾煦在全村人的热烈欢送下,背井离乡去上大学。
而他彭俊因为家里穷而没办法上大学,那时他就意识到两人的路已经到了分叉口,他们不再是为了高考共同努力的同窗之谊,而变成云端和淤泥之间的巨大偏差,更是已经无法并肩奋斗的反向鸿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