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的靳利却只能无能狂怒,内心的愤懑无处释放。

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但是越呼吸越窒息,喉咙被扼住了似的,头晕目眩,眼冒金星,怎么也缓不过来。

洛荀盈靠近他一分,就像有刀子在他身上用力再刻下一分。

痛。

痛。

“心肝”

嘴里叫着心肝的名字,就算再痛也能挤出一点滋味吧。

腥甜也是甜。

“哥哥,说呀。怎么不说爱我?哥哥,说吧,说啊。”

洛荀盈知道他在药物作用下浑身非常难受,心里在极度扭曲着挣扎,但还是不肯罢休。

靳利终于松口:“我爱你”

“爱?”

洛荀盈仍在引导着他,咄咄逼人,让他一步一步迈向更绝望的深渊。

“爱”

“你爱我?”

“我爱”

“什么是爱?”

“是”

“这也能称作爱?”

“我”

“如果这也能称作爱?你对我的爱就是,戳瞎我的眼睛然后对我说你愿意做我的眼睛,告诉我没有你我没人要,没有你我活不了,没有你我只有死路一条?如果这也能称作爱?”

洛荀盈的语气平淡,但字字都变成了刀子,句句都凌迟着靳利的心,剜挖他的红肉白骨。

“爱你”

“你爱我,你罪有应得。你爱我,你死有余辜!”

“我活该”

“你不活该难道我活该吗?!”

“我该死,我欠你的,心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