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虚空的雾气说：“让月儿复活，我代替她成为天罚者。”

“不，慕渊，你不关你的事情。”凌新月说。

成为天罚者是她和天道的约定，她数次轮回，每一世都遭受了各种苦难。天罚者必定背负强欲之树的诅咒，每一个天罚者都没有好下场。慕渊没必要代替她承受这些。

“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情，月儿……”

他抚摸着她美丽的面颊，忽然一笑，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，“原来你就是梦蝶姐姐，我很高兴……”

很高兴自己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她一人。

小时候的他，憎恨自己的弱小，憎恨自己的无能，他看着她去赴死，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弱小的少年了。他怎么可能让她永生永世和强欲之树厮杀，不断地经历各种磨难。

“月儿，我发过誓的，我一定不会让你在受到任何的伤害。”

他对天道说：“月儿的灵魂已经很虚弱，现在的我，对你来说，是更好的选择。”

空灵的声音响起：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
“等等！”凌新月出声，“这跟他没关系，别把他扯进来。只要我灵魂不灭，我就是你的天罚者，处刑人。纵然我实力不如以前，也不见得我会输给慕渊，你真的要选择他吗？”

天道似乎在犹豫。

凌新月忽地飞身上前，就去拿插在大殿中央的苍生剑。她的手还没碰到苍生剑的剑柄，一只手掌就朝着她拍过来，掌风凌厉，空间晃动。凌新月反手一掌，只听得蓬地一声响，大殿都震动了一下。

凌新月和慕渊各退了一步。

慕渊跟凌新月对接一掌后，立刻就要去抢苍生剑。凌新月又岂会让他如意，两人就这么在这里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