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一个花瓶,哪里有合作伙伴重要?

因?此,他咽了口口水,伸手朝着靳泽递出手:“靳总,好久不见……”

靳泽没挽着淮言的那只?手推了推眼睛,也朝着他弯了弯唇,语气温和:“刘承基对吧,你父亲是做出口物?流的?”

对方似乎是没想到靳泽会记得他,闻言先是愣了一下,而后谄媚地?笑了笑,“是是是,前些年还跟靳总您合作过,我们……”

靳泽却不给他说?完的机会,直接打断了他:“听说?令尊最近因?为船上运了些不该运的东西,很麻烦啊……”

他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叫对方感?受到了十足的凌厉和威胁,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:“你……我错了,我错了,是我说?错话了。”

刚刚还满脸不屑和嘲讽的人,转身?间就变得慌乱起来,拉着自己的女?伴就走了,形容狼狈。

淮言就算是再傻,也知?道对方是在给他打抱不平了。

“哥哥,没必要的,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……”

其实淮言的本意,是让靳泽不要因?为别人的一些口舌而动怒,但靳泽却只?听到了那句再难听的话都听过了。

他的心里泛起些酸来,伸手将淮言的手挽得更紧。

他其实本来想借口说?,因?为你现在是我的恋人,骂你就相当于在骂我。

但他知?道,淮言就是淮言,他无法?用一个什么名号来束缚住他,或者让他成为自己的附属。

并不是因?为是他的伴侣,而是因?为淮言是一个独立的人,所?以他本身?就不该遭到莫名的谩骂。

淮言虽然看起来柔软,但其实他是一个内心强大到足以对抗所?有黑暗的人。

所?以他从始至终都不想锁住对方,他只?希望如果淮言愿意,能握着自己的手就好。

当然,这是最理想的计划……

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,很快有服务生来引导两人入场。

两人坐的位置是正对着拍卖台的二楼,整场拍卖会上最好的位置,周围的位置很宽松,大概是能上二楼的人本身?就不多。

几人这边的动静闹得并不大,但还是惊动到了一些人,不少人都抬头往两人这边看,而杜朋兴也在其中之列。

他有些不安地?拿出手机,想了想还是离席打了个电话出去。

“这,您不是说?只?是作戏而已吗,可现在看靳总这样子,可像是认真了啊……”

尽管这话带着些质问的意思,但杜朋兴依旧不敢露出冒犯的意思。

对方哼笑了一声:“不过是维护自己的面?子罢了,刘承基那个蠢货公开去他男伴,不就是公开在打靳泽的脸吗?”

杜朋兴一想,也觉得对方说?得有道理,就又听对方道:“再说?了,开弓没有回头箭,到了现在这地?步,你以为你还有回头路吗?”

听完这话,杜朋兴的脸色猛地?一变,但还是只?能朝着人说?是,知?道对方挂了电话,才将手机拿下来。

这是一场半公益性质的拍卖会,马上就要进行到尾声了。

楼上两人完全没意识到下面?有人在看着他们,淮言正全神贯注看着台上正在介绍的一块清代的玉牌。

这是一块清代的羊脂玉玉牌,通体?雪白莹润极其细腻。

不仅是料子好,这块羊脂玉玉牌是从国外流回国内的,是雕刻它的人生命中最后的作品,作为定情信物?送给自己的妻子,在自己妻子死后,他就此封刀,成为绝唱。

比玉更能打动人的,是这件作品背后的故事。

淮言听得有些入迷,知?道靳泽叫他才回过神来。